乌拉圭作家、《拉丁美洲切开的血管》作者爱德华多·加莱亚诺在《足球往事》中感叹,足球的历史是一段从美学追求沦落到世俗约束的悲伤旅程,职业体育背后的功利抹杀了足球的梦幻成分1Galeano, Eduardo, and Mark Fried. Football in Sun and Shadow, 2018. link.。与试图和政治绝缘以保证商业收益的资本化的国际顶级赛事相比,独立足球联盟世界杯似乎提供了另外一种极致的情形:比赛商业价值难以保障,赞助商往往担心涉及政治立场问题而望之却步;各队竞技水平参差不齐,反衬CONIFA对超越现实国际政治的想象。
CONIFA世界杯赛的成员由不被认可的国家、无国籍人士、难民、少数民族群体以及其他未在国际足联注册群体的代表队组成。2016年的赛事在位于黑海东岸、只受到少数国家认可为独立主权国的阿布哈兹举行。在主队阿布哈兹打进决赛并点球击败旁遮普后,总统旋即宣布第二天为全国假日2Rookwood, Joel. “The Politics of ConIFA: Organising and Managing International Football Events for Unrecognised Countries.” Managing Sport and Leisure 25, no. 1–2 (March 3, 2020): 6–20. link.。CONIFA有独特的承办制度——因为承办成员不一定有自己的领土,实体比赛可以是在第三国举办。比如2018年赛事由索马里移民组成的巴拉瓦承办,但比赛全部在伦敦进行。
确实,尽管国际足联官方在《竞赛规则》第四条中表明足球应无关政治3“Laws of the Game.” The International Football Association Board, n.d. link.,但是,从仪式、内容、情感动员等方面来看,足球运动无不充满战争联想。CONIFA官方同样在明面上否认赛事本身具有政治倾向。不过,这个世界杯赛事由或是追求独立,或是追求国际身份认同的群体组成,其象征意义不言而喻。
黑齿运动会的竞赛规则应如是:在官方层面否认与现实政治相关的倾向和立场,但确保所有黑齿平行奥运艺术家提出超越现实秩序的想象。
王博,艺术家、导演,工作生活于荷兰与中国之间。作为艺术家,他的作品在包括古根海姆美术馆、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、莫斯科车库当代艺术博物馆、鹿特丹电影节、瑞士真实影展、东京影像论坛电影节、乌拉尔工业双年展、韩国非军事区纪录片电影节、广州时代美术馆、布鲁塞尔BOZAR当代艺术中心等一系列机构展映。他是罗伯特弗拉哈迪研讨会2013年Fellow,同时是2017-2018年光州亚洲艺术中心–荷兰皇家艺术学院联合驻留艺术家,2016年新加坡南阳理工当代艺术中心驻留艺术家。
平行奥运 Olympic Reveries
在东京奥运期间,《黑齿》杂志平行举办一场由艺术家方案构成的运动会。“黑齿平行奥运”强调运动游戏所创造的文化空间,以及赛事直播带来的时空整合的错觉。我们邀请艺术家各自以运动、国家文化的观点为出发,延伸到自己的创作实践,从各个角度发展出无论是否真实存在的运动项目,建构一场与主流体育竞赛价值观迥异的思辨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