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.12.03 星期五
“花厅计划”是美凯龙艺术中心在上海的特别项目空间,位于上海复兴西路62号修道院公寓二层,是一个非营利展览、公共教育、文化交流发生的场所。自2020年11月起,“花厅计划”已举办了10期展览、公教及放映活动,并将持续推出规划中项目。
“花厅计划”位于上海城市文化的腹地,拥抱艺术的直觉和新奇创造。“花厅计划”继承了沙龙文化的特质,是一处持续聚会的场所,邀请参与其中的艺术家、策展人、写作者、研究者不断转换“主客”关系,在相互尊重的共识下探索当下艺术社区的异质特性和精神向度。
修道院公寓曾被称为“花厅”,这个雅致的名字本身具有语义学上的多重层次。邵洵美曾说:“Salon 的译义即会客室,我译作花厅不过是为了字面上的漂亮。”[1] 在19世纪末、20世纪初期,“独立沙龙”成为了巴黎画派许多新潮风格的重要年度展示,催生了包括新印象派、立体派、表现主义以及抽象艺术运动。不过,民国时期的上海语境扭折了法语中“salon”同时兼有“客厅”“人群”“展览制度”的原意,将其化作“文艺客厅”“花厅”“沙龙”,成了知识分子或贵公子聚集交流的场所,在最坏的情况下是附庸风雅的集会,在最好的情况下则是西学东渐和文艺现代化的生发地。[2] 在作为新的海派都市文化之缩影的同时,“沙龙”也被认为是小规模的“好社会”,是更加广泛的“好社会”的“文化班底”。[3] 围绕着沙龙文化诞生的“上海唯美主义”流派,和欧洲19世纪的唯美主义类似,寻求的是一条艺术自治的道路。不过,与世纪末的欧洲激进地追求精神性并反对世俗与平庸不同,“上海唯美主义”更多地提倡生活方式的审美化,从而与民国时期西化和工业资本的演进不谋而合,最终不可避免地陷入审美的泛滥中,成为商业文化的牺牲品。[4]
重思艺术活动的意义,在当下同样需要反复试探艺术与政治及商业间的边界关系,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探求艺术灵魂的革新。正如徐仲年彼时关于“沙龙”的倡议:“在法国有种文艺科学家聚集处,叫做‘沙龙’(Salon)……主持‘沙龙’者都是极美,或极聪明,或有名望的女人……有时请一专家或名人作一无形式的演讲,有时放电影,有时打开无线电机来跳舞……我想我们不妨仿制一番。” [5]
* “花厅计划”由THE SHOUTER和美凯龙艺术中心共同支持
[1] 出自邵洵美:《花厅夫人——介绍弗里茨夫人》,载《时代》4卷第7期,1933年。
[2] 参见费冬梅《沙龙:一种新都市文化与文学生产》,北京大学出版社,2016年,第9至40页。
[3] 参见邵洵美:《文化的班底一—七月二十一日在蚁社演讲稿》,《人言周刊》第2 卷第20 期,1935年7 月27 日。
[4] 参见赵鹏:《海上唯美风:上海唯美主义思潮研究》,上海文化出版社,2013年,第201至216页。
[5] 出自徐仲年:《提倡星期茶话会》,《小贡献》第12 号, 1932 年6 月12日 。
修道院公寓于1930年由上海最重要的建筑事务所公和洋行设计建造,是典型的西班牙风格住宅。该公寓有南北两栋,中间有拱廊相连,因而得名,而中文名字中的“修道院”属于直译所得。1989年被公布为上海市文物保护单位,也是上海市第一批优秀历史建筑。1930年代,修道院公寓在上海的沙龙文化中曾占据相当关键的地位,沙龙主人弗里茨夫人是上海外国人社交界的中心人物。弗里茨夫人每周日举办的沙龙里层聚集了不少中国名流,其中有胡适、邵洵美、林微音、梅兰芳、林语堂、珂佛罗皮斯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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